第七十五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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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關於我母親的身份。母親留給我的手劄中只記載了她與良妃、蘇夫人及已逝鎮國王妃之間發生的事情。字裏行間，我能看出母親那般堅韌不屈的女子，是不會輕易求死的！”
赫連青山聽言，苦笑著搖搖頭，張口頓了半天終於娓娓道來：“我當時救下你母親，她身上穿著的就是南麓的貴族衣飾。你祖母也曾有意無意地問過你母親的身世，你母親都是避而不答。至於你母親的死......既然祖父已經把家主令交給你，就不打算插手了。只是，笙兒啊，雄兒終究是你父親。”赫連青山言盡於此，擺擺手便往屋中走去。
赫連雲笙則有一刻回不過神。
鳳氏是南麓人氏，這點她之前就有懷疑。可是當年鳳氏為何會身負重傷的躺在赫連府門口？剛才祖父的話是不是間接承認了母親的死是相府後院的女人們間接造成的？！如果是這樣，那麽，她倒是可以安下心來了。那些女人，不足為懼！有這時間她倒不如好好去見識一番這西楚的賭石盛會。
說起賭石盛會，就不得不提一下青州鳳家。
鳳家為了這賭石生意，包攬了青州方圓十裏的所有翡翠礦場。要說楚皇不貪婪，那是假的。奈何這鳳家背後有青玉山莊做靠山。青玉山莊，雖沒有暮雪山莊的名氣大，可卻是天下第一富商，每年光是捐給朝廷的餉銀就占了西楚稅收的三分之一。
赫連雲雅本就是奔著賭石盛會而來，再加上每日呆在赫連府，不是被君無憂戲弄就是被老家主夫婦橫眉冷對，於是到了賭石這日便早早地催促楚墨寒起身出門。
青州的街道雖比不上楚京的繁華，卻是極為熱鬧。楚墨寒生怕這些刁民擠壞了赫連雲雅的肚子，便一路上用手緊緊地護著她，絲毫不敢放松半分。
“擎天，你去看看前方可有酒樓。”
“是，殿下。”擎天應了一聲，抱劍走了半刻擡頭便看見‘客似雲來’的匾額。
“掌櫃的！”
“喲，這位客官看著面生的很。想必也是來參加賭石盛會的吧？”掌櫃的一身上等絲綢，見擎天厲眼掃過酒樓四周後，這才笑呵呵地迎上。
“少廢話。這是一百兩銀子，我家主子不喜閑雜人等打擾。”擎天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不屑道。
只見掌櫃笑著搖搖頭，指著大廳內的眾人，不卑不亢道：“客官想必是第一次來到青州。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客似雲來’的常客，傷仁義的買賣，鄙人不做。您的主子若是不喜打擾，盡管包下包間便是。只不過，這銀子恐怕要翻個倍。”
“什麽？就一個包間還要二百兩？！就算是在楚京蘇幕遮也不過一百兩，青天白日，你這是搶劫！”擎天聽完掌櫃的話，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客官有所不知，今兒就連這大廳的座兒可都是十兩銀子打底的。”掌櫃的也不惱，依然笑臉相迎，倒是顯得擎天仗勢欺人。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不過，你們家主子何時也如此落魄了？”大廳的一處角落，赫連雲笙面紗下的嘴角上揚，冷聲說道。
“就是，哪來的鄉巴佬！吃不起就直說！哪來這麽多話！”
“噓，看著衣飾，怕是楚京來的。說不定還真是什麽大人物呢！”
“切，你見過哪個大人物連二百兩都拿不出手的？就這樣的家底還敢來參加賭石盛會？青玉山莊不會這麽沒品吧？”
“你們這群刁民！你們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誰！”擎天本就是個武夫，說話不經大腦也是常有的事。
“擎天！他要二百兩便給他，不必多生事端！”楚墨寒摟著赫連雲雅剛進門，便聽到擎天氣急敗壞地聲音，不悅地皺了皺眉。赫連雲雅被他摟著，本是十分高興，可眼光一轉便看到坐在角落的赫連雲笙，她的對面則坐著一位帶著鬼面的男子。
“真巧，在這遇見了姐姐。可是恕妹妹眼拙。姐姐何時多了這麽一個朋友。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恐怕姐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雖然王爺是個病秧子，不能滿足姐姐，姐姐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給王爺戴綠帽子啊！哎呀，我怎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呢。正好寒包下包間，姐姐不如與妹妹上去再說吧。寒，你說呢？”
赫連雲雅偎在楚墨寒懷中，素手輕撫小腹，陰陽怪氣地說道。
楚墨寒本就對赫連雲笙心懷僥幸，再看到她對面坐著的鬼面男人，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嫉妒來。“哼，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不配與本殿同處一室！”
一襲黑衣的君墨堯與赫連雲笙對看一眼，然後赤果果地將她無視。
當事人沒反應，可廳內眾人都不是吃素的。有赫連老家主的威信在，加上赫連雲笙這幾年在青州的良好口碑，赫連雲雅這幾句話可是激起了民憤。
“原來她就是搶了大小姐前未婚夫的赫連二小姐。嘖嘖，長的沒有大小姐漂亮，說話做事更是沒有教養。也難怪呀，大小姐可是赫連老家主親自提點著長大的，這二小姐不過是個妾室教養的，能是什麽好貨色。”
“就是。這幾年，大小姐每年回來都會給這青州的貧民百姓建棚施粥。如此菩薩心腸的女子，怎是這種蛇蠍毒婦能比得上的。”
“嘖嘖，這四殿下的口味真是特別，竟然喜歡這種女子。”
赫連雲雅站在門口，聽著廳內眾人的議論，俏臉頓時漲紅，恨恨地就朝二樓走去。
楚墨寒見她氣呼呼地上樓，怒瞪了一眼角落裏的君墨堯與赫連雲笙，連忙邁步跟上，“雅兒，你慢些。”
赫連雲笙見那二人消失在二樓走廊處，這才饒有興致地放下竹筷，朝著君墨堯擠眉弄眼道，“被一個女人說不舉，親愛的鎮國王爺，心情如何？”
君墨堯聽罷挑了挑眉，手指微勾，示意她附耳過去。
“本王舉不舉，阿笙今晚一試便知。”
待君墨堯一開口，赫連雲笙便感覺耳邊一片酥麻，臉頰也因此染上一抹可疑的緋紅。
“呵呵，今日天氣不錯，不錯。”
君墨堯見她瞬間一副慫包的小模樣，不禁失笑，伸出大手按在她的腦袋上，輕撫。
他的阿笙，竟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而且，這一面是他的專屬。這樣很好。
“走吧，帶你去見一位故人。”
“故人？你的還是我的？”
“自然是我們的！”君墨堯起身攬著她，神秘兮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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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母親的身份。母親留給我的手劄中只記載了她與良妃、蘇夫人及已逝鎮國王妃之間發生的事情。字裏行間，我能看出母親那般堅韌不屈的女子，是不會輕易求死的！”
赫連青山聽言，苦笑著搖搖頭，張口頓了半天終於娓娓道來：“我當時救下你母親，她身上穿著的就是南麓的貴族衣飾。你祖母也曾有意無意地問過你母親的身世，你母親都是避而不答。至於你母親的死......既然祖父已經把家主令交給你，就不打算插手了。只是，笙兒啊，雄兒終究是你父親。”赫連青山言盡於此，擺擺手便往屋中走去。
赫連雲笙則有一刻回不過神。
鳳氏是南麓人氏，這點她之前就有懷疑。可是當年鳳氏為何會身負重傷的躺在赫連府門口？剛才祖父的話是不是間接承認了母親的死是相府後院的女人們間接造成的？！如果是這樣，那麽，她倒是可以安下心來了。那些女人，不足為懼！有這時間她倒不如好好去見識一番這西楚的賭石盛會。
說起賭石盛會，就不得不提一下青州鳳家。
鳳家為了這賭石生意，包攬了青州方圓十裏的所有翡翠礦場。要說楚皇不貪婪，那是假的。奈何這鳳家背後有青玉山莊做靠山。青玉山莊，雖沒有暮雪山莊的名氣大，可卻是天下第一富商，每年光是捐給朝廷的餉銀就占了西楚稅收的三分之一。
赫連雲雅本就是奔著賭石盛會而來，再加上每日呆在赫連府，不是被君無憂戲弄就是被老家主夫婦橫眉冷對，於是到了賭石這日便早早地催促楚墨寒起身出門。
青州的街道雖比不上楚京的繁華，卻是極為熱鬧。楚墨寒生怕這些刁民擠壞了赫連雲雅的肚子，便一路上用手緊緊地護著她，絲毫不敢放松半分。
“擎天，你去看看前方可有酒樓。”
“是，殿下。”擎天應了一聲，抱劍走了半刻擡頭便看見‘客似雲來’的匾額。
“掌櫃的！”
“喲，這位客官看著面生的很。想必也是來參加賭石盛會的吧？”掌櫃的一身上等絲綢，見擎天厲眼掃過酒樓四周後，這才笑呵呵地迎上。
“少廢話。這是一百兩銀子，我家主子不喜閑雜人等打擾。”擎天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不屑道。
只見掌櫃笑著搖搖頭，指著大廳內的眾人，不卑不亢道：“客官想必是第一次來到青州。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客似雲來’的常客，傷仁義的買賣，鄙人不做。您的主子若是不喜打擾，盡管包下包間便是。只不過，這銀子恐怕要翻個倍。”
“什麽？就一個包間還要二百兩？！就算是在楚京蘇幕遮也不過一百兩，青天白日，你這是搶劫！”擎天聽完掌櫃的話，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客官有所不知，今兒就連這大廳的座兒可都是十兩銀子打底的。”掌櫃的也不惱，依然笑臉相迎，倒是顯得擎天仗勢欺人。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不過，你們家主子何時也如此落魄了？”大廳的一處角落，赫連雲笙面紗下的嘴角上揚，冷聲說道。
“就是，哪來的鄉巴佬！吃不起就直說！哪來這麽多話！”
“噓，看著衣飾，怕是楚京來的。說不定還真是什麽大人物呢！”
“切，你見過哪個大人物連二百兩都拿不出手的？就這樣的家底還敢來參加賭石盛會？青玉山莊不會這麽沒品吧？”
“你們這群刁民！你們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誰！”擎天本就是個武夫，說話不經大腦也是常有的事。
“擎天！他要二百兩便給他，不必多生事端！”楚墨寒摟著赫連雲雅剛進門，便聽到擎天氣急敗壞地聲音，不悅地皺了皺眉。赫連雲雅被他摟著，本是十分高興，可眼光一轉便看到坐在角落的赫連雲笙，她的對面則坐著一位帶著鬼面的男子。
“真巧，在這遇見了姐姐。可是恕妹妹眼拙。姐姐何時多了這麽一個朋友。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恐怕姐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雖然王爺是個病秧子，不能滿足姐姐，姐姐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給王爺戴綠帽子啊！哎呀，我怎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呢。正好寒包下包間，姐姐不如與妹妹上去再說吧。寒，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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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寒本就對赫連雲笙心懷僥幸，再看到她對面坐著的鬼面男人，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嫉妒來。“哼，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不配與本殿同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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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沒反應，可廳內眾人都不是吃素的。有赫連老家主的威信在，加上赫連雲笙這幾年在青州的良好口碑，赫連雲雅這幾句話可是激起了民憤。
“原來她就是搶了大小姐前未婚夫的赫連二小姐。嘖嘖，長的沒有大小姐漂亮，說話做事更是沒有教養。也難怪呀，大小姐可是赫連老家主親自提點著長大的，這二小姐不過是個妾室教養的，能是什麽好貨色。”
“就是。這幾年，大小姐每年回來都會給這青州的貧民百姓建棚施粥。如此菩薩心腸的女子，怎是這種蛇蠍毒婦能比得上的。”
“嘖嘖，這四殿下的口味真是特別，竟然喜歡這種女子。”
赫連雲雅站在門口，聽著廳內眾人的議論，俏臉頓時漲紅，恨恨地就朝二樓走去。
楚墨寒見她氣呼呼地上樓，怒瞪了一眼角落裏的君墨堯與赫連雲笙，連忙邁步跟上，“雅兒，你慢些。”
赫連雲笙見那二人消失在二樓走廊處，這才饒有興致地放下竹筷，朝著君墨堯擠眉弄眼道，“被一個女人說不舉，親愛的鎮國王爺，心情如何？”
君墨堯聽罷挑了挑眉，手指微勾，示意她附耳過去。
“本王舉不舉，阿笙今晚一試便知。”
待君墨堯一開口，赫連雲笙便感覺耳邊一片酥麻，臉頰也因此染上一抹可疑的緋紅。
“呵呵，今日天氣不錯，不錯。”
君墨堯見她瞬間一副慫包的小模樣，不禁失笑，伸出大手按在她的腦袋上，輕撫。
他的阿笙，竟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而且，這一面是他的專屬。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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